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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迎春及笄
  次除夕。

 贾赦,贾政,贾珍几位老爷,再有贾母邢夫人王氏尤氏这些品级诰命,坐轿进宫朝贺,贾琏贾蓉骑马护送。

 宝玉贾环贾琮贾兰几个未成年男子无需进宫,则先去了宁府家祠等候,贾母一行回宫后会先去宁府拜祭祠堂。

 姐妹们各自用了午餐,便一起去了贾母荣居所庆堂等候。

 这一等直到傍晚,荣府已经是灯火通明,贾母一行方才回转。

 曹颖版第一次用自己眼睛打量荣府大小诰命。

 王氏邢夫人俱着凤冠霞帔,大红袍服。邢夫人一张胖脸肿眼泡,涂抹着厚厚珍珠粉。

 王氏略微瘦些,白肤圆脸三角眼。

 若不知情,还当是两个和气老太太。

 凤姐与宝玉都是一身大红袍子,一的金丝牡丹穿化蝶,宝玉还紧紧把着凤姐说笑,四目相对,眉开眼笑。

 二人倒不像叔嫂像情侣,怎么看怎么不纯洁!

 贾母略坐一坐,便进了内室更衣。邢夫人王氏凤姐齐齐而动,众星捧月进了内室。

 才要起身,却见探端坐。即刻惊觉,此乃侯门千金范儿,遂也稳坐如山。

 老太太再出来,已经是居家打扮,紫金色宝瓶葫芦大衣服,头上戴着缀宝石抹额,发上簪着双鳳钗,苏上珠子一颗颗宝华润泽,末端红宝熠熠生辉。

 端的是富贵之极。

 荣府一众小辈儿逐一上前磕头行礼拜早年。首先王氏邢氏,贾母一递了玉如意。再是尤氏李纨凤姐,也是玉如意金如意。

 孙女中居长,磕头作揖,说了吉祥话,贾母亲手将一尺见方大红锦缎绣金凤荷包放进手心里。

 装金银锞子荷包,沉甸甸在手上,愣了。

 綉橘跟司棋一脸喜气,终于轮到自家姑娘翻身了。

 贾母看出众人愣怔,笑了:“是不是眼红我今年格外疼爱二丫头啊?”

 众人微笑不语。宝玉挨着贾母蹭蹭:“老祖宗往年可是最疼宝玉!”

 贾母笑戳宝玉:“哼,都十三了还撒娇,不害臊。想一想,二姐姐你比大几岁?”

 宝玉抓耳捞腮,眼睛梭子似的睃来睃去。

 邢夫人呵呵一笑:“咱们丫头今开始,吃十五岁饭了。”

 邢夫人赏给一对点翠蝴蝶钗作为礼物。

 “这是昔年我祖母打给我及笄礼,我年前让人炸了,如今母亲传给你,瞧一瞧可喜爱?”

 后知后觉,自己及笄了。忙道谢:“谢太太赏赐!”

 贾母皱眉,小家子就是小家子。随后看着鸳鸯:“把东西给你姑娘!”

 鸳鸯笑奉上一个一尺见方紫檀妆盒,眉眼弯弯,出一口莹白米牙:“请寿星受礼!”

 贾母笑眯眯的:“瞧瞧可喜欢?”

 看时,却是一套光华四红宝石头面。那宝石一颗颗熠熠生辉,宝华光润,镶嵌金子亮闪闪,灯光之下,七彩闪烁,华贵无比。

 按照现代黄豆大小宝石万儿八千算,这样一套首饰只怕要上百万。几百年现在也值得千金啊。

 自己上班得挣几辈子啊,发财了啊!

 被晃花了眼,心里爱得不行,靠着贾母身上笑眯了眼:“老祖宗,好漂亮!是不是太贵重了?”

 贾母哈哈大笑:“再贵重也是玩物儿,喜欢就好!”

 凤姐最爱逗趣儿,身子一歪靠上贾母之:“哎哟,老祖宗,您也太偏心了,我们十五岁可没得着这样礼呢!您得补给凤丫头,不然我可不依呢!”

 贾母很喜欢凤姐斜打诨,乐呵的很,伸手就刮凤姐鼻子:“我打你个厚脸皮,冤枉嚼舌儿,你十五岁可不是咱们家人呢,我还不是送你一只五凤钗?反正冤枉已经背下了,你今儿把凤钗还给我!”

 贾母说这话伸手要摘凤姐头上五凤钗,凤姐则捂着脑袋逃开了,笑作揖:“老祖宗,我说笑呢,您还当真呢,老祖宗您最疼我了!”

 贾母一笑放过去:“猴模怪样,也不臊!”

 接下来,王氏送了一对翡翠比目鱼佩。

 凤姐送了全套翡翠头面。翡翠玉镯一对,翡翠蝴蝶钗一对,翡翠耳坠子一对,翡翠戒指一对。

 翠汪汪翡翠,水润润手感,曹颖大爱翡翠。

 心里瞬间开了花了。

 这些发买了也可快活几年了。

 发达了!

 李纨探则是自作丝帕,所谓礼轻人意重。

 宝玉则让晴雯回去取来一幅唐伯虎美人执扇图。

 守岁之时,凤姐李纨合着探一个个卖力说笑,逗引贾母开心。唯有此刻回过味儿,想着今种种,与境况十分违和,一颗心忽上忽下吗,十分不自在。

 要么其实没有那么倒霉,曹公只是夸大了她的悲剧,忽略了受宠一面;要么就是自己这只蝴蝶倒来,改变了运势。

 无论哪一种,曹颖觉得事情偏离了自己能够掌握范畴,曹颍第一次对这个陌生世界,充了莫名惊慌。

 随后,本家几位老太太进府陪贾母斗牌,这些孙女们便可自由玩耍。

 瞬间,荣庆堂上热闹非凡,主子奴才玩成一堆,说说笑笑,吵吵嚷嚷,不亦乐乎。

 对于赌博没兴趣,也不愿意往王氏邢氏这二人跟前凑。遂坐着替贾母看牌,不过贾母又鸳鸯这个高参,开牌连坐三庄,已经笑成弥勒佛了。

 族中老太太婶娘们又有凤姐跟李纨尤氏三人,根本不上。

 百无聊赖之际,不免想起屋里失窃事件。

 在红楼处境原本堪忧,哪能再让刁奴连累?

 攘外必先安内!

 决定择不如撞,今就把硕鼠灭了。因借口蹬东,跟鸳鸯知会一声,带领司棋綉橘去贾母内室开了个小小碰头会。

 再出来,司棋精神抖擞带着人家回去设伏去了。

 宝玉记挂着黛玉,也无心赌牌,玩了几把就凑到跟前闲聊。

 宝玉细细询问身子可完全康复了,又允诺,叫喜欢什么只管告诉一声。

 应了。

 宝玉又说了黛玉,姑母不在了,姑父又去了,不知道林妹妹哭成什么样了。然后直锤拳:“偏我又不在跟前,琏儿哥岂是会劝人呢,林妹妹还不哭死了!”

 不免提点几句:“这是没法子,宝兄弟有心,林妹妹回来后,你多体谅些,多担待,父母双亡,搁谁身上受不了呢!”

 宝玉连连点头:“这我知道!”

 姐弟又谈起了昔年跟黛玉一起玩耍读书事情,踏雪寻梅作诗词情景。

 说来说去,却并不曾提起约他面见之事。

 知道宝玉子,若是误了姐妹事情,必定会自我拣错,这般不言不语,定然不知邀约之事。

 张金哥的事情大局已定,旧话重提已经无益。

 不自觉看了眼金钏,让若这金钏今救了张金哥,焉知不是救自己呢?

 金钏跟眸光汇,有瞬间错愕,旋即转开脸。

 万同悲!

 长叹一声,就此揭过了。

 一时天子时,除夕过了。

 辞岁鼓乐,鞭炮震天动地。

 贾母带领一众娘儿们跪拜祖宗牌位:给祖宗门磕头了。

 然后,小辈们追着长辈磕头作揖打拱讨要岁银子。

 然后是小的给老的磕头,老的给小的发钱。吉祥话就跟车轱辘子一样滚滚而出,充盈着荣庆堂。

 得了许多荷包,也撒出去许多荷包。

 更得了无数夸赞。

 凤姐一如往昔,场转悠,给这个添加饺子,给那个斟一小杯苏喝酒,总之没有一刻停歇。

 一时间团圆饺子下了肚,除了家主,像是这样小姐则可以睡觉去了。

 宝玉贾琮贾环贾兰这些小子则着急回去摸底,看看大人藏了多少龙钱串子,明儿好去买花买炮仗。

 回房得知司棋埋伏失败,李嬷嬷没有上钩。

 也困了,一夜无话。

 翌早起,司棋忽然间咋呼起来。 hUp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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