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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  回头却说元,贾母去后很久了,她依旧难以平复兴中愤懑,元不知已经了解她与贾母争执,因怕嘲笑她出尔反尔,甚至给抱琴下了封口令,敲打宫中上下不允她跟贾母谈话内容。

 元每年年关都会给皇后敬献一笔银钱,供她挥霍赏赐。这一回,元摸捏着手里剩余银票甚是踌躇,今年王氏再没让人转送银票,薛家也没敬献银子,带进来玖万银子如今已经不足五万银子,皇后那里往年元都是孝敬贰万两,太上皇太后那里再备一份体面礼品,也要万两银子。再有太上皇、太后、皇后、皇上跟前伺候嬷嬷、掌事姑姑与太监,也要打发,各处千两算的话,元手中银子便所剩无几。

 这一次玖万银子并非份例孝敬,乃是作为妆奁,今后荣府只给自己份例银钱,今年是三千两,明年大约也不会超过五千吧,这怎么够花,还不够她各处打赏用度,太上皇太后皇后三处孝敬怎么办呢?

 想起,元勾一勾,她曾经是荣府最尊贵小姐,众人仰慕对象,如今,她竟有些嫉妒,嫉妒没花一分银子竟然得到太后喜欢,得到皇上喜欢,更嫉妒身上饽饽青春与朝气。

 元挪动一下已经有些显怀身,叹口气,那般天真纯善境界她是回不去了,最终,元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往年路数行事,她换来抱琴:“你拢拢帐,皇后那里除了孝敬银子二万,再备一份贵重礼品,太上皇太后孝敬也添加一成进去,各处掌事姑姑,掌事太监,还有咱们各处暗线赏赐也要往上提一成,看看银子够不够,把数字给我!”

 抱琴很快算出来了:“娘娘,婢子算出来了,拢共需要五万八千银子,咱们手里银子还有一万二千两银子缺口。”

 元蹙眉:“你去瞧瞧,咱们库房有无东西可以当当?”

 抱琴吓了一跳:“娘娘,这不行,娘娘嫁妆三万银子,且都是用东西,无法当当,内务府赏赐东西都是御制之物,若是抵押当当,被人知道可是大不敬之罪,不如,咱们跟二姑娘求助吧,娘娘除了嫁妆还有玖万银子,二姑娘纵然少些,手里必定有些私房银子,不如咱们先挪借一用,他有银子再还回去也就是了。”

 元低头想了想:“你私下去跟二妹妹大丫头綉橘念叨几句,一句莫提我,看看她是什么意思,若是她有意帮衬必定要送银子来,若是无意,你让御膳房老张头给舅舅传话,就说宝丫头做女史我没法子,不过来我可以让他到我宫里来做宫女,叫她们拿出十万银子,若是她想承宠做采女,再拿二十万银子来。”

 抱琴眉峰一跳,三十万银子啊,自己主人这口咬的也太深了。

 元想法却跟抱琴不同,自己花费十年青春,百万银子花销,才有今,薛家商贾下之家,三十万银子买个人上人的娘娘做,今后昂首做人,子嗣从此成为最尊贵主子,薛家也不亏了。

 元想着不由凛一凛眼神,只可惜薛蟠这个孽障,无辜打死人命,如今都成了死人了,否则,薛家继续做皇商,自己哪里需要愁什么银子呢?

 然后,元再次想起自己母亲王氏,若是今母亲尚主中馈,自己岂能这般作难?

 想来想去,就是没想到她自己这种做法,本身就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,试问几个功勋之家女子够像她一般,把娘家银钱水一般丢出去呢?

 人都说王府贵妇,人家郡王一年份例也只有一万呢!

 这边正在陪着太后礼佛,太后念经,则在一边抄写经文,忽然间,锦鲤飘了出来,告知:“主人还是快些回宫去吧,承乾宫娘娘想跟主人借银子,若是不成,则会十万银子买一个宫女名额给薛家,若是薛家丫头想做采女,便再添二十万银子。”

 愕然,自己八月才给她玖万银子呢,竟然这么快就花光了?难道往年王氏送进来银子更多不成?不由暗暗摇头,这般花费下去,荣府不消几年就当当了,怪不得王氏要开当铺放高利贷了。

 人家指着女儿进宫飞黄腾达,荣府养这样一位娘娘,就跟下雨天背棉絮一般,总有一要被她死了。

 采女二十万?

 不由一嗤,元这是要卖皇帝苦力钱啊。

 这傍晚,伺候太后晚餐后回到延禧宫,果然就听綉橘跟她回禀:“娘娘,适才承乾宫抱琴来了,跟奴婢说了些话,你家觉得吧,抱琴看似不经心,却有似乎特特为了说这话来的。”

 额首:“什么话?”

 綉橘便把抱琴的话说了,承乾宫要办年礼,差银子,承乾宫预备要请太监当当一些御制赏赐。

 暗哂,元这是故意勒自己啊!

 御制东西岂能轻易抵押,自己若是心疼银子,她一犯了事儿,还不反头怨恨自己?

 好在手里还有些银子,凤姐给了红利五千,分红三千,加上之前结余八千银子,除却给元填坑一万二,下雨四千银子,延禧宫自己过个年绰绰有余了。

 想着马上就可以叼来凤姐三万银子,干脆把一万六千银子悉数装进荷包,然后去了承乾宫,屏退左右之后,把荷包递给元:“我刚刚回宫就听说姐姐银子不凑手要抵押御制赏赐,这怎么成呢?我上次不是给姐姐说了,姐姐手头紧怎么不跟我开口呢?我越不知道姐姐倒地差多少,这里是之前家里给我嫁妆银子,再有今年红利三千两,拢共一万六千,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?”

 元捏着荷包,眼圈有些发热,暗暗啐了一口自己,这才笑道:“够了,还多出来了。”说着开了荷包,出来三千银子把换:“妹妹自己也要过年,余下一万三千,算是我跟妹妹挪借,等下次我手头宽裕了,必定还给妹妹!”

 微笑摆手:“总归都是家里银子,说什么换不换,改我若是需要银子,再跟姐姐开口就是。”

 想着元明年还需要送礼,只怕到时候又要生事儿,顿一顿又道:“姐姐知道,二哥哥了个了个生药铺子,咱们家在东省地有老林子,有许多贵重药材,东省地也是寒冷之地,药材也不必藏药蒙药差什么,二哥哥也是实诚人,药材质量不用担心。姐姐若是手里有人脉,给哥哥牵个线儿,太医院总归要采购,这谁人求别人也要花费,必定不会亏待姐姐。”

 元甚是讶异:“琏儿开了铺子怎没告诉我一声呢,内务府黄阿福这点面子还是能卖我呢。”顿一顿又笑了:“这可是好了,我手里正好有好些贵重药材,都是皇上太后赏赐,我哪里用的许多呢,送人又忌讳,白放着生虫子,托人家我又丢不起这个脸面,正好托付琏儿。”

 拍手:“哈,这可好了,不瞒姐姐,我手里有一条安全出宫通道,被人手三成好处,他只要两成,眼下正值年关,各部官员正在挖空心思走门子,贵重药材尤其紧俏。姐姐若是信得过,只管把东西交给我,必定万无一失!”

 元一笑:“嗯?莫不是太后娘娘手底人呢?”

 眉眼弯弯:“这个不能告诉姐姐,他说了,若是叫第三人知道了,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,姐姐若是有东西出手,却要快些,他最近正好要走一趟呢。”

 元失笑:“嗯,知道了,坐下来,咱们好生说说话。”

 额首做了。

 元抿抿嘴角:“最近丽贵妃可曾去过宁寿宫么?”

 眼眸暗了暗,睨着元殷切眸子,决定给元一个警告,叹息道:“就在今天,丽妃去了宁寿宫,太后娘娘原本蛮高兴,她又没出月,大雪天气跑出来,太后娘娘心疼的紧,后来她竟说最近听到流言,自己滑胎并非偶然,乃是人祸,惹得太后娘娘伤心不已,后来被皇帝知道了,震怒不已,强令把丽贵妃送回去了,并发话说,今年年宴丽贵妃不必参加,安心静养以便上元省亲。”

 元急促挑眉,她在宁寿宫的钉子不再核心,但凡太后娘娘有什么机密都在佛堂卧房进行,所以,元并不知道丽贵妃吃瘪事情。

 此刻闻听皇帝震怒,元终于知道皇帝打算了,看来皇帝是想摁住此事,自己挑唆丽贵妃闹事,触怒了皇帝了。元知道此刻必须要做好善后了,否则被皇帝摸到自己身上,说不得就要被厌弃了。

 这可不成!

 元蓦地蹙眉:“哎哟,我这头晕的混,要去眯眯,妹妹自便就好。”

 即刻一笑起身:“那姐姐好生歇着吧,我得回去想故事了。”

 元挑眉:“你不是说那个神雕可以说一年么,怎么又要像故事?”

 故意撅嘴:“是啊,原本是这样,我好容易想出来故事,结果,最近太后娘娘口味又变了,说是年节将近,太后娘娘改了口味,不喜欢苦情戏,改而喜欢喜庆热闹故事了,我啊,准备回去想几个大团圆的故事。”

 想着太后娘娘对自己和悦许多,赏赐也多起来,光是老参就赏了三回了,每次一对,都是千金难买东西。只可惜,元接受了观念,做个瘦身孕妇,根本不敢大补,以免临盆艰难。

 心里对太后娘娘怨怼少了许多,笑道:“你好生服侍太后,别人想去还没资格呢!”

 去后,元忙看抱琴:“请出来没有?”

 抱琴额首:“太后娘娘赏赐四盒人参,年份俱在八十年以上,这中在外面一支却要一二千纹银,皇帝赏赐也是四盒人参,年份在百年以上,这种要看行情,卖得好,一支能有五千两,最差也有贰三千。皇后娘娘赏赐一对人参也在五十年以上,每支五百银子好卖。再有跟咱们东西南北四王府贺喜礼单中也都有人参,还有八大公府,二十四家侯府。奴婢拢共折算了下,贵重药草机计价在五万以上。余下还有许多宝石古董玩器这些,奴婢算了算赏赐贺礼才,除开御制物品不能折卖,其余价值应在十万以上。这一批东西出手,十三万银子是稳妥的。”

 元蹙眉:“把三十年份的留下,这中东西外头不喜欢,不如拿来做人情,赏赐给下头嫔妃,储秀宫不是有个怀孕的宝林么,等下你挑一盒送了去。余下的悄悄送去延禧宫,跟她说,这东西按照礼单,价值二十万,我只要十四万。”

 抱琴嘴嗫喏几下,最终额首: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
 这边锦鲤听得嘻嘻怪笑:“主子,承乾宫贵妃要想讹您呢!”

 淡笑:“也不算讹诈,毕竟她还留了一万中介费。等下你就出宫去,直接把这些东交给济仁堂老板贾琏,那紫皮人参要条品相最好的送去。”

 稍顿又道:“昨那事儿办得怎样了?”

 锦鲤嬉笑:“我办事儿,主人请安心吧。”

 结果,贾琏很大方,出开了照数目付给十八万宝钞,还给锦鲤二万银子定金,拢共凑成二十万银子。

 闻言瞠目:“他傻呀,你一个陌生人,钱多了做烧么?”

 锦鲤笑道:“非也,之人,这个人很有头脑,昨那只紫皮人参,刚国他手,就被一个叫做冯紫英的,主动出了黄金五千两挪去了,所以啊,他赏到甜头,要跟我再定一支,说是若有千年的,万金不惜!”

 锦鲤说这话咯咯娇笑:“主人,要不咱们爱买给他一支千年份的?我看了他的眼睛,他想用千年人参讨好太后娘娘呢!”

 思忖半,上来就是千年,以后年爱你加码其非要万年人参了?最终摇头:“找一支六百年左右的卖给他,收他五万银子。”

 将元十五万银子一分不少给了她:“那人说了第一次走货,不收我的中介费,下次要收一成。”

 元微愕之后,笑着一拍手:“妹妹,你瞧人本事叫人嫉妒!”随后,元挑出两万五千银票给了:“这一万是你的人情,姐姐不偏你。余下二千两给你打赏用罢。水至清则无鱼,宫里人也有家小,也要吃喝,给他们些甜头,关键时刻才会替你出力买命!”

 这话虽然赤,却是实情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银子却是好东西。

 睨着元银盘似的笑脸,蓦地想起薛宝钗来,道:“前儿凤姐姐进来有一句话没敢对大姐姐说呢!”

 元笑问:“这个凤姐,自骨,有什么不敢说呢?”

 道:“却是薛姨妈,她找上凤姐姐了,说是只要凤姐姐帮忙把把宝钗送进宫来,哪怕只是做宫女,也愿意出五万银子酬谢。”

 说这话盯着元眼睛,元可是想一个宫女买十万呢。

 果然,元眼中厉一闪而过,心中猜测,只怕是姨妈说了什么话不中听,凤丫头才会吐吐不敢说吧。遂一笑:“必是薛姨妈说了我什么吧?罢了,自顾人心不足蛇象,一条人命子在她们眼里只怕不值什么吧。”

 元说这话想起林黛玉,也想起那贾母不同意薛宝钗进驻伺候王氏之言:“薛家大姐儿一心都在宝玉身上,娘娘要她伺候二太太,宝玉是惯常往二太太房里行走,薛家哥儿是个浑不论,那薛大姐儿自幼聪慧,如今什么都精通得很,若是她起了心思,闹出什么风声,宝玉娶她还是不娶她?不娶她,宝玉要坏前程,娶了她,她家里一摊子烂事儿,不说薛家大哥儿今后再惹事儿,直说哪一宗人命官司,宝玉有这样一个杀人害命兄,总有一要被人诟病攻击,娘娘自幼最喜爱宝玉,岂能如此误他?”

 元想起王氏曾经传信,说是宝玉黛玉一桌吃饭一睡觉,顿时恼了,自己亲戚日常行走也怕出事,这是瞧不起自己外家么?莫不是自家亲眷都是下人不成?

 这话元不敢问,却是憋在心里了,是故,在王氏养病这件事上头越发强硬起来,宝玉可以不娶宝钞,宝钗却必须跟着王氏伺候。

 因为,王氏喜欢宝钗,自己身为女儿,必须达成她的心意。也因此得贾母说了实话:“娘娘莫以为我是偏疼你姑妈,我其实最是偏疼宝玉啊,我为什么要他娶黛玉,一来,林家世代书香,在官场有人脉,有声望,历来清官不屑功勋人家,宝玉有了林家人脉,不至被人排挤。”

 “二来,我是最偏疼你老子的,不然也不会让他住在荣禧堂这些年,以至你大伯父成天跟我红鼻子绿眉毛闹腾。让宝玉娶黛玉,虽然也有怕黛玉嫁出去受欺负,就嫁进荣府就进照顾意思,却也是为了宝玉今后考虑。你大伯跟你父亲迟早要分家,府里如今不比从前,二房分得十万二十万银子已经顶了天了,你这里也要花销,你老子又不是吃苦的,宝玉也是自由金尊玉贵,叫你们吃苦受累我岂忍心?这才接受你姑父之意,两家联姻,林家财产悉数给黛玉做陪嫁,这些财产今后就是宝玉的,娘娘不想宝玉这一支人过得舒适惬意富足些?且黛玉宝玉都是此慈善心肠好孩子,岂能不孝敬二太太,不眷顾你这个亲姐姐?”

 “薛家有什么好?宝玉娶了她家之女,只有被连累份儿,薛家有银子不假,林家银子少么?娘娘想想,一个皇子跟一个杀人犯攀亲好听,还是跟一个清明秀攀亲体面?

 “老身不知道二太太跟娘娘带信如何说法,我今儿一句话留给娘娘,除非我死了,她想叫薛家丫头跟黛玉两头大我决不答应!”

 元气得直噎气,贾母宁愿跪下给元顺气也不答应薛宝钗继续伺候王氏,并当场跟元说道:“明年那丫头就及笄,整整十五岁,臣妇不敢隐瞒娘娘,开年我就替她做寿,公开替她寻人家,若是他们实在不乐意回家去,就在梨香院出嫁也可以呀。亲戚一场,我们送他们最后一程!”

 这话说完了,贾母就被请去上席,结果贾母脖子梗梗根本只是动了几筷子。

 元这边也气得个仰倒,差点没动胎气。

 此刻,元再回想,只觉得讽刺,自己为了薛家差点没跟老祖宗翻脸,哪里知道他们却在背后嚼舌,再看,接连几次为了自己不惜代价,这才是骨至亲呢。

 元伸手握握玉手:“在此间乐凤姐,告诉她,薛家事情凭她高兴就是了。”

 回捏捏元玉指:“记得薛姨妈从前总是说,宝钗生得跟大姐姐一般模样,琴棋书画样样都不逊,据说,教导薛大姐儿女先生,就是二太太介绍过去,教导过大姐姐那命朱女士呢!”

 这事儿元自然知道,也知道正是那年,金陵忽然传来宝钗遇见癞头和尚事情,忽然间,宝钗就有了金锁了。只是,元没想到,宝钗锁片上头两句话,竟然跟宝玉美玉之言成了一对儿。

 元讽刺一笑,薛家母女算计委实不错。又看眼,心中却有些怪异,只觉得来的忒巧了,似乎看透了自己心思一般,自己正要寻个路子银子,她就顺手奉上一条通道来,顺便,薛家的皇宫之路也就堵死了。”

 元拉着暖暖一笑:“今儿就跟着陪着姐姐用餐,太后娘娘那里缺一次没关系吧?”

 一笑:“没事儿,中午我陪着姐姐,晚餐在过去也是一样的。”

 姐妹正说得亲人,元还拉了手覆在自己腹部:“你摸摸。我倒觉得这孩子最近似乎会动了呢。”

 这个没经验,十分压抑:“九十十一十二,天啊,才四个月多点啊,就会动了,莫不是皇家骨真的要比寻常人聪慧?”

 元身为一个准母亲,十分喜欢人家夸赞她的孩子,笑得温婉又慈爱:“瞧你,又不是王婆,这般夸赞自己侄儿,被人听了去,还不笑话咱们。”

 故意一幅跋扈样儿,叉瞪眼,声音高亢:“说敢笑话,给我笑一个?谁笑我灭谁?”

 抱琴紫墨几个抿嘴忍着,元笑得只摸肚皮子:“哎哟,莫逗我了,笑得肚子筋疼了!”

 忙着替她摸摸,却见外头掌事太监缩头缩脑,因问:“什么事儿?”

 太监顺着门就跪下了:“方才国子监贾大人托人带话,说是昨夜晚荣府大老爷跟二太太竟然同时病了,今醒来就都不认人了,一个自称自己是大爷,冲着府里老太太叫祖母,一个自称自己是王二小姐,吵吵着要见爹娘,谁都知道,娘娘外家祖父母早就辞世了,所以,大家都说,府里这还是撞客了。贾琏大人因此说服老太太,上了折子要按品级重修门庭,说是有风水师傅说了,门庭太过尊贵,大老爷二太太估计福薄,不住,只怕门庭不修,会有性命之忧!”

 锦鲤却在耳边娇笑:“主人,六人参哟!” Hup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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