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 下章
第53章 动荡民国
  军情局

 罗元杰完成任务返回来, 急匆匆的走进军统大院,随手抓住一个士兵, 问:“局座呢?”

 士兵朝远处指了指, 声音低、再低,简直低不可闻的说出三个字:“训练场。”

 罗元杰一听他这声音, 顿时眼皮狂跳不止, “局座心情…不好?”

 士兵沉重的点点头。

 往往局座心情不好,大家的命就跟着不好了。

 果然。

 罗元杰小心翼翼的走到训练场, 地上一片哀嚎不止的士兵们,一看就是经过凶残的练被打的, 伤筋动骨的不说, 断手断脚不在少数, 好在现在他们有专门的医生照料,不至于落下残疾。

 “身体素质不行,缺乏训练, 这种程度在战场上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,更别提打探情报。”原钦然在切磋训练中拗断最后一个士兵的手腕, 冷酷的往旁边一丢,嗤了一声。

 冰冷的军靴踩在地面上,慢条斯理的迈过地上的人群,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的手,对准远处的靶,慢慢移动。他并不着急开,冰冷的面孔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残酷的笑意, 仿佛是在狩猎的猛兽,看着无力挣扎的猎物,扣下扳机——

 “嘭!”

 十环。

 他将丢在旁边的推盘上,扯了扯风纪扣,看都不看后面一眼,淡淡的道:“有事就说。”

 罗元杰:“人已经安全送到了。”

 “哪这么多话。”

 原钦然嗤笑一声,看起来像是不屑一顾,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:“以后再说这些没用的,你就滚到下边和他们一起出任务。”

 罗元杰心道,还不是看您受她影响,再说您若真的不愿听,早就一打过来了,哪里会这么不轻不重的训斥一句,说到底还是戳到处了。

 当然这话腹诽还行,说出来怕是真的要送命。

 他一边跟在局座的后面,一边换话题:“淮州那边的狗贼们见占不到好处,已经萌生退意了,据说正在商议和谈的可行。”

 淮州是国内的灰色地带,不属于守旧派也不属于新锐派,自然也没有割让土地给国外。

 最初,那里是被R国所占领,后来几经战,渐渐地几方势力都入驻其中,再加上淮州本土的黑帮势力崛起,使得那片土地越发的先进,也同样的不受管束。

 罗元杰指的狗贼,是入驻在淮州的其中一方势力R国的军队。

 原钦然嘲的弯了弯,比起刚才的假斥,现在的他才是冷的令人胆寒,他说:“洽谈书已经递过来了,今天早晨就放在柏帅的桌上。”

 “那和谈的人选?”

 “康念。”

 原钦然:“算不上和谈,只是和谈前的小幅度试探,不过让康念去,我还真有点不放心。”

 或者说,以原钦然感多疑的子,无论这个外使臣是谁,他都不放心。

 罗元杰提议:“那我亲自去一趟淮州打探情报?”

 “不,我去。”原钦然摆摆手,说:“这里面有康念,你应付不了他,事关重大,我亲自去。”

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,这个决定让他很快便又见到了阮棠,而且还是在极其不友好的情况下。

 淮州距离临宁不算太远,但这个时代的火车着实不是很美妙,抵达当天两人什么都没做,只找了一家西式酒店住了下来。

 阮棠这边换好睡衣正休息,便被敲响了房间,是婠婠。

 不知舒妧情绪有多激动,才把婠婠给了出来,小姑娘站在门口抱着枕头,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,一副要抱抱的可爱模样。

 阮棠将人喊进来,她便很自来的钻进被窝里,只出小小的脑袋,软软的喊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
 “父亲,我是第一次离开临宁,你呢,你出来这么远不会害怕吗?”

 这个时代对于女子而言,的确有些危险,尤其是两个女人出行,好在阮棠来之前便做好的充足的准备,又问顾团长要了两个士兵作为保镖,一路上相安无事。

 她上了坐在另一边,摸摸婠婠的问,柔声反问:“那婠婠不害怕吗?”

 “不啊,有父亲在,婠婠不会出事的。”婠婠扑到她的怀里,又说:“有婠婠在,也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
 就仿佛两个人相依为命,只能互相依靠汲取温暖那般。

 阮棠的心被小棉袄温暖的一塌糊涂,但想到此行的目的,她叹了口气又问:“我和舒妧来这里的目的,你应该知道吧,这样也不担心吗?”

 婠婠笑嘻嘻的跟她说:“不会呀,我知道她想消灭我独占这具身体,不过没关系,我也是这么想的呢,她想动手的话,我一定会先下手为强,杀了她。”

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,带着孩童的儿戏,偏偏她有这个行动力,又仿佛是天真的残忍。

 阮棠彻底服气了。

 这小姑娘看着软软糯糯,总让她忘了她偏执的一面,要真论起杀伤力,心智成的舒妧恐怕还真不是这小病娇的对手。

 果然,第二天舒妧去医院看了心理医生后就出了子,医生出了第二人格,才被婠婠将医院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,最后治病的事情不了了之,还是阮棠将她给救了出来。

 婠婠够了,便扑到阮棠的怀里嘟囔了一句:“婠婠累,睡了。”

 再睁开眼睛,便是不知今夕何时恍恍惚惚的舒妧。

 阮棠对她无比同情,但谁叫这个第二人格是她自己呢,自己造的孽可不就就得自己含泪认下,她也只好为了转移舒妧的注意力提议道:“去淮州的梨园看看?”

 “…好。”舒妧应下。

 两人上了面包车,来到了目的地,论起繁华,这里与临宁几乎不相上下。

 她们找了地方坐下,要了两盏茶,就那戏台上正在唱的竟然是一出改编的《双蝴蝶》,这阮棠舒妧二人顿时惊奇不已。

 《双蝴蝶》指的是《梁祝》,不过这一出曲目在越剧中比较流行,京剧中鲜少出现,那小二说,这一出改变自梁祝的双蝴蝶,添加了黄梅戏的成分,却又不失京剧特色,便是他们这里的名角儿方先生的得意之作。

 而方老师方却,在这出《双蝴蝶》中便是反串了祝英台。

 只见戏台之上,梁祝二人同窗念书,这梁山伯突然动作一顿,盯着祝英台看个不停,被问及缘由,唱词中唱到:“英台不是女儿身,因何耳上有环痕?”

 这时候,就看出来方却的厉害之处。

 明明他本人是位男士,又作小生打扮,听梁山伯如此质问,那双眼却立刻出一片惊慌,双手微抬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,小女儿模样十足,口中婉转的嗓音唱着推词:

 “耳环痕有原因,梁兄何必起疑云,村里酬神多庙会,年年由我扮观音。梁兄呀,做文章要专心,你前程不想想钗裙。”

 这番做派,立刻便将女儿家的惊慌与伪装做的淋漓尽致,让人看了既有说服力,又不至于用力过猛,完全就是恰到好处的表演。

 只见那梁山伯果被煞到,未怀疑她的别疑云反怕自己有断袖之癖,连连摆手,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——”

 这一场戏结束后,舒妧低声与阮棠说:“这出戏有意思,回去以后你也可以试试唱祝英台。”

 “那你呢?”

 “我反串扮梁山伯,和你同台。”舒妧说。

 因为婠婠存在的秘密,两个人的关系也愈发亲密起来,有的时候连舒妧自己都分不清,她对阮棠是依赖是发自内心,还是受婠婠影响。

 但总归,不是坏事。

 舒妧这次来淮州,是提前和这边的梨园联系好的,班主得知她们的到来,立刻将人请了回去,中午时分,这临淮两地最为出名的角儿们也算正是打了个照面。

 方却换下戏服,一身旧时长袍打扮,短发利索,整个人散发着书卷气,偏那过分女气的面孔给他平添了几分妩媚,他一走进来,声音清朗落落大方:“两位先生从临宁远道而来,未能远实在是方却不对,既来了淮州,可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
 班主连忙给双方做了个介绍,又是一通寒暄,由于双方皆爱京剧如痴,所以一开始聊得还算投机,方却甚至主动拿起扇子唱了一段贵妃醉酒。

 他一手拿扇一手捏兰花指,动作柔媚入骨比起女人犹胜三分,那咿呀咿呀的唱腔分外动人,惹得阮棠不自觉的跟着哼起来。

 方却一双凤眼目光转,不动声的落在阮棠的身上,待唱完后便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到她身上,他笑着道:“我一听就知道,顾小姐是位行家。”

 “行家算不上,”阮棠摆摆手,说:“也就是学过一些。”

 方却的双眼亮晶晶,将折扇递到她身边,笑的提议:“不如来一段?”

 阮棠接过扇子,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,立刻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勾人意,那小戏子却故作无辜的朝她眨眨眼,的暧昧又悄然无声。

 班主没发现异样,倒是对后妈格外抗拒的舒家姐妹,迅速且敏锐的捕捉到了异样的异常,舒妧从阮棠手里接过扇子,隔开方却与她的距离,皮笑不笑的道:“方先生想开,不如我来唱一段吧。”

 舒妧防他,简直像是在防贼。

 方却遗憾的后退两步,笑道:“那我可以好好的领教一下舒派的《贵妃醉酒》。”

 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舒妧淡淡的答。

 不知怎么的,班主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望弥漫的气味。

 与方却不同,舒妧的《贵妃醉酒》显然是另一种风格,不过却是各有各的风采,无法评判高低分出胜负,在这之后整个交流过程,舒妧都是严防死守,愣是没有给方却半点接近阮棠的机会。

 那祸水看着争风吃醋的这俩人,简直哭笑不得。

 临走的时候,还是让方却抓住了机会,他与阮棠说道:“之前没有完全领略您的风采是我的遗憾,晚上有一场舞会,不知道顾小姐有没有兴趣?”

 他说这话时,一双魅惑的凤眸紧紧的盯着阮棠看,带着天生的多情和勾人的意味。

 阮棠一笑,对他倒也颇感兴趣,顺势道: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 方却亲自将她们送出来。

 阮棠与舒妧上了面包车,前者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被窥视的森,仰起头四下看了看,却没有发觉任何异样,她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
 她在淮州可没有人,那如果被盯上就必然是觊觎美的淮州当地势力,如果是这样还要早做打算避免出事才是。

 回去以后,舒妧累了独自去休息,阮棠则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路上买下的一套礼服。

 这淮州的洋装礼服风格与临宁不同。

 那边到底算是帝都,绝大部分女子都喜爱旗袍,少数的洋装走的也是含蓄风;但是淮州不一样,这里属于灰色地点,各国贸易都会进来,在西方化这一点上远超其他地方。

 就像这套礼服,就是西方目前的风格——克里诺林裙。

 阮棠的肢纤细而柔韧,完全不需要反人类的束,金银相间的大裙子穿在身上勾勒出呼之出的脯,纤细的肢,下身繁复的裙摆是一层又一层的衬裙,窄而细的上身和蓬松的裙摆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
 阮棠在客房内随意的走了两步,身后长长的裙摆随之摆动,仿佛是从十八世纪走出来的宫廷少女。

 就在这时,客房的门传来一阵被开锁的声音,阮棠立刻心生警惕,转身朝门口看去。

 紧接着,那上锁的房门竟被撬开,大门被推开,一道混合着血腥气息的身影闯了进来,男人穿着一身西装,肩膀处却有一个深深的子弹,上面在涓涓血,染得整个前一片血迹。

 但即使这样,他仍旧从容的关门上锁,不见任何狼狈。

 阮棠眯了眯眼,唤道:“原钦然。”

 原钦然抄起一边的布条随意的堵了堵肩上了伤口,面容苍白却不见痛苦,相反的盛了讥诮,他靠着墙,不紧不慢的道:“行啊顾明澜,几不见,你的姘头都遍布到淮州了。”

 豁,之前在梨园外面被窥视的视线,原来是这个狗东西。

 阮棠立刻了然,面对原钦然的出言不逊,她恶意的勾了勾,上前抬手在对方的肩膀处,听着对方冷冷的“嘶”了一声,才得意的道:“瞧我发现了什么,一个受伤的、落单的、任人宰割的局座。”

 原钦然捉住她作恶的手放在边咬了一口,不轻不重,似乎想惩罚一番又没舍得下手,只能哼了一声,道:“顾明澜,那我落到你的身上,你预备如何?”

 他其实早就准备好的逃生路线,连受伤都在预料之中,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顾明澜,一看到她和那个小戏子亲密的样子立刻就引爆了原局座这颗炸弹,在逃生的时候放弃精心策划的方案,直奔她的卧房而来。

 那祸水还在沾沾自喜,以为捏住他的把柄,氓似的勾了勾男人的下巴,轻佻的说:“美人,喊一声爷,就见爷就大发慈悲来一出英雄救美。”

 原钦然扣住她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肢,往怀里一带,苍白的薄微微一勾,戏谑的在她耳边喊了一声:“爷,那你的英雄气概,用在上可会气短?”

 这是嘲讽她前些日子被打断失了兴致说不要的事情呢!

 阮棠哼了一声,拍拍他苍白的脸颊,“你这小妖再勾引爷,爷就不顾你身上的伤,当场办了你。”

 可惜天不遂人愿。

 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,紧接着嘭嘭嘭的敲门声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。

 阮棠脸色一变。

 原钦然:“他们在挨个房间找我。”

 “你一个军统局座,也能落得被狗撵的下场。”阮棠奚落了他一句。

 这混账却笑得无所顾忌,半点没有被轻视的恼怒,反而挑了挑眉,低声说道:“既然爷说要救我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 什么?

 阮棠没有细想,就看见那狗东西微微弯,掀开她蓬松宽大的裙摆,钻了进去!

 军队的人挨门挨户的在搜查。

 阮棠房间的门也被打开,不过她本人已经堂而皇之的提起裙摆离开酒店,就在警察的视线之内,毕竟谁能想到裙摆之下会藏着人而且与她默契的没有出丝毫痕迹呢,就算有所怀疑,也不可能贸然的去掀开一位淑女的裙子检查。

 尤其她的身份还不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。

 离开众人的视线,出现在无人的角落里,阮祸水提起裙摆,一脚将这个死到临头还在里面对她动手动脚的混账踹出来,没好气的道:“滚吧。”

 原钦然人模狗样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还不忘提醒她:“在外面规矩点,少他妈给老子给绿帽子。”

 “你充其量也就算我外面的小情人,还不知道哪天就被踹了。”阮棠嗤了一声,转身走人。

 罗元杰悄然出现在原钦然的身边,低声:“局座,你身上的子弹需要尽快拿出来。”

 原钦然望着女人无情的背影,玩世不恭的神情渐渐转为一派毒,他道:“知道。把那个小戏子给我处理掉,敢他妈和老子抢人,让他后悔从他妈的肚子里出来!”

 “是。”

 不管原钦然如何不,但对于阮棠而言,和方却交往的确算得上是不错的体验。

 他虽然不如原钦然等人那般豪华大餐令人垂涎三尺,但是却像是偶尔调剂用的小甜品,别有一番滋味。

 宴会结束,她回到酒店,打开门后客房内一片漆黑,阮棠的手搭在电灯的开关上尚未用力,手背处却被一只大手所覆盖,后背被冰冷的状柱物体所抵住。

 “谁?”她警惕的问。

 她的身体被男人压制住面朝墙壁,那人冰冷的落在她的耳边,不紧不慢的说:“私放罪犯,你说我该怎么罚你?”

 阮棠瞳孔收缩,一瞬间便认了出来,这声音分明是…宴会上那个变态! hUpuXs.COM
上章 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 下章